读《洞见》

书名叫《洞见》。原文是 Why Buddhism is TRUE 。看到封面就有点懵,这咋翻译的?

阅读完一半你会发现,Vipassana Meditation,内观禅修,是作者修习的。书中也反复提到。单拎出来,Vipassana,指清晰的视觉,又常译作“洞见”。

终于对上了。

分享一些摘录和所思所想吧。

幻觉——感觉的真与假

有益的就是真,有害的就是假。都是从长远看。

滞后性

甜甜圈

过往:在食物匮乏的年代,甜食代表着能量,是有益的

如今:在健康饮食的理念下,“零卡路里”是有益的

总结:由于进化的滞后性,甜甜圈对我们有益的感觉是假的

路怒症

在小村庄里,你被占了便宜/被压迫/被欺负,表达你的反抗和愤怒是有益的。这传达出了“你不是好欺负的”这一信息。否则,你周围的人会以为你好欺负,都来欺负你。长远看,表达愤怒是好的。

现如今,在开车时对“过客”表达你的愤怒,可能一时有一种爽的感觉,但对开车来说是危险的。

误报

蛇:如果刚看过一篇关于蛇的报道或影片,当路过一片草丛时听见里面有响动,你会觉得那就是一条蛇,甚至你觉得真的看见了它。这就是真实的幻觉:你真的相信本来没有的东西真的存在

疑似尾随者:你走夜路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,或许会害怕那是行凶抢劫之人发出的。尽管你的感知可能是错的,但选择迅速走到一个明亮的或人多的地方,可能会使你避免一次受伤害的犯罪

总结

  • 虽然是幻觉,但从长远看是对自身有利的
  • 自然选择(基因)设计大脑的初衷并非要我们看清这个世界,而是为了基因的延续
  • 基因根本不关心个体,不关心长期的利益(甜甜圈),甚至也不关心短期的(在没有蛇的地方幻想蛇,使人害怕和紧张)

“自我”的边界

欲望和厌恶会显现出“自我”的边界。

欲望:那个东西还不属于“我”,“我”要得到“它”。这时,“我”和“它”就有了明显的界限或者说距离。

厌恶:这讨厌的东西“我”要摆脱“它”。“我”和“它”有了明显的区别,要把“它”从“我”之中驱赶出去。

分享一段网上看过的话

“自己”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

撞上一些别的什么,反弹回来,才会了解“自己”

所以, 跟很强的东西、可怕的东西、水准很高的东西相碰撞

然后才知道“自己”是什么。这才是“自我”

无我

四连问:

  1. “我”是什么?
  2. 感觉?
  3. 假如感觉是“我”,感觉就不会让它自己有不适。但我们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感觉。
  4. 我如果不能完全掌控“我”,那“我”还是我吗?

无我的本质:在那个空间里,你想象不出加入什么东西可以改善它,也想象不出拿走什么东西会使它变得更好。

冲动和自律

不必抑制冲动,让其形成。不是付诸实际行动,而是在脑海中完成。想象你正在做的感觉,然后观察它、接受它、弱化它。

无谓的的抑制可能造成强烈的反弹。这一次可能抑制住了,但下一次可能会变本加厉。

堵不如疏。

不要“喂养”欲望/冲动。欲望会通过正向激励(喂养)而变强大,就很容易占据意识的控制权。

“如果你不喂流浪猫,它就不会再来到你的门前。”

如果自律真的对生物体有好处,自然选择就不会让早期的几次挫败毁掉自律。

冥想

正念冥想的基本矛盾:从足够近的角度观察感觉,能使你与这种感觉保持临界距离。

RAIN技巧

  • 首先,辨识(Recognize)出感觉。
  • 然后,接受(Accept)这种感觉(而不是尝试驱散它)。
  • 之后,审视(Investigate)这种感觉及其与你身体的关系。
  • 最后,不执(Nonattachment)。不执于事是佛陀给我们开出的万能药方,以帮助我们摆脱苦恼。

冥想的两面性

  • 正:冥想可能使你成为更好的人,但不能确保你成为更好的人
  • 反:通过“正念”审视羞耻心,放松了内心对不正当行为的抵触

外面的世界

我们在理解外部世界时,并非在真正地理解这个世界,而是在“构建”一个世界。

我们的思绪是自由的吗?

观点一:思绪是自由的。想开心就开心,想难过就难过。(这么一说,演员是不是很厉害了?)

观点二:思绪被掠夺/劫持。是大脑中的开心模块让你“开心”,伤心模块让你“伤心”。

坚持大脑模块化模型的心理学家倾向于第二种观点——并非意识“自我”选择了模块,而是模块通过竞争掌握了意识的控制权。

懒惰还是高效?

假设,同样是时间紧迫的情境下,A助人为乐,B匆匆而过。判定A为“好人”,简单而高效,结交A比结交B有利。

懒惰是人的天性,也是基因的天性。

自然选择设计人脑,并非要我们准确地评判他人,而是要有利于基因传播。

基因,利己,花最少的时间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。

基本归因错误(Fundamental Attribution Error)

归因:指某人行为是倾向于“性格”因素还是“情境”因素

错误:我们倾向于低估情境的影响,高估性格的影响

(1)如果敌人或对手做了一件好事,我们倾向于将其归因为环境因素——他给乞丐钱只不过是为了取悦一位恰巧站在那里的女性;

(2)如果密友或盟友做了一件坏事,那么环境因素就会显得突出——她对要钱的乞丐大喊大叫是因为她工作压力太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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